第193节
在胤誐同博尔济吉特氏讲完自己调查得来的结果后，博尔济吉特氏示意乌娜将弘暄抱去偏殿，自己则同胤誐头对头的讨论了起来。
“这么说，那兵部尚书还有些惧内？”博尔济吉特氏笑出了声，看向胤誐的视线也有些似笑非笑。
胤誐顿时有些羞恼的出声说道：“看着爷作甚，爷不可能是那种惧内的人！”
“爷是皇家阿哥，自然不会惧内。”嗤，惧内又不是什么贬义词，雍亲王惧内但谁敢置喙一句？
“妾身妇道女子，”博尔济吉特氏按照之前特地让乌娜打听好的说辞说道，“妾身只知道既然那兵部尚书惧内，还去烟花柳巷之地，定是瞒着他夫人的。”
“皇阿玛想要一个撤掉兵部尚书官职的法子，家宅不宁的人如何安心为朝廷办事？或者给朝廷丢脸的人还如何留在朝廷？”博尔济吉特氏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胤誐有些惊喜的问道。
“妾身拙见，难登大雅之堂，具体如何还要看爷决断。”博尔济吉特氏的话让胤誐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空前的满足，美的丹凤眼都眯了起来，“爷回头好好想想。”
待胤誐离开正院后，博尔济吉特氏方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憋死她了！
若不是四嫂提醒自己注意分寸，自己恨不得直接告诉老十该怎么办才好，直截了当的将这娄子捅出来不就得了。
不可否认的是，胤誐和博尔济吉特氏果然是一个画风的人，皇室的颜面或者是朝廷的颜面对这两个人而言轻如鹅毛。
......
雍亲王府，正院。
“我觉得十弟可能是要有所行动了。”胤禛笑着说道，今日胤誐可是一扫前几日的沉思，黑黝黝的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模样，胤禛提前给兵部尚书点了蜡。
“那你可以寻思寻思皇阿玛下一步会将谁放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了。”宜筠闻言也笑着说道，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想出来的法子，一定很有意思。
“反正不会是佟家，我那好二哥要失望了。”胤禛笑得一脸奸诈，自己已经敏锐的发现了如今皇阿玛对佟家微不可见的不满，如今的佟家啊，每一步都在走烂棋。
“对了，那个叫什么，你放在季氏身边的小宫女你想好怎么安置了吗？”胤禛转而问道。
宜筠一听便愁绪顿生，“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发还给内务府这个法子。但二嫂本就对季氏怨念颇深，也不知她想要如何发作她们。”
“但橙儿也只有留在二哥府上才能继续提供情报。”胤禛缓缓地说道，听倾倾说的，这橙儿是个聪明人，就这样退回给内务府有些可惜了。
“再瞧瞧吧。”宜筠也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只得这样先搁置了。
......
几日后，京中出现了一桩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这兵部尚书的夫人直接杀到了兵部尚书的红颜知己那里，原来这兵部尚书不仅经常谎称同僚议事实则是去烟花柳巷之地，还在外面养了外室。
当胤誐查到的时候几乎是惊掉了下巴，这也叫惧内？惧内两个字是这样写的？
要说这兵部尚书养外室一事还是哪蒙古女人暗示自己去查的，说这样的男人肯定在外面不安分，当时那蒙古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啧，胤誐觉得自己牙酸......
于是乎，兵部尚书的夫人就直接在外室的院子外面闹了起来，大骂兵部尚书和那外室狗男女，层出不尽的话让缩在一旁偷看的胤誐眼皮直跳。
“十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赶来阻止的护卫都被咱们的人拦下了。”一位护卫模样的说道。
胤誐满意的点了点头，“多找点说书的来瞧瞧，不亲眼所见爷怕他们讲的不逼真。”
......
兵部尚书的夫人也是满族贵女，兵部尚书干着急不敢出面护下外室还有那瞧着都五六岁的儿子。
兵部尚书的夫人直接将兵部尚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最后以一句中气十足的“和离”结束，周围人津津有味的看着，心下都感叹不已。
在胤誐的刻意操纵下，兵部尚书的那些子烂事迅速的传遍整个京城，御史台的折子满天飞，康熙却看着桌案上的折子眉开眼笑。
养心殿。
“皇上，雍亲王来了。”梁九功的声音响起，康熙快速的收起了脸色的笑意，嘴角向下收起开始酝酿怒气。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下一刻，康熙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这老十是个榆木疙瘩吧，真真是要气死朕了！”
“皇阿玛这是......”胤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皇阿玛不应该高兴吗怎的还生气了？
“你说说这老十，朕的颜面还有朝廷的颜面在他眼里算个什么啊？”康熙没好气的说道，眼神却时不时的往胤禛那边瞄。
“皇阿玛，十弟这是思虑周全。”胤禛硬着头皮给胤誐兜底，“只待皇阿玛出手革去兵部尚书的职位，朝廷的颜面立刻就回来了。”
“哼！”康熙冷哼道，但眼底却开始缓缓的有笑意沁出，“朕估计明日早朝老十就要出声了。”
“儿子瞧着皇阿玛该提前准备好给十弟的赏赐了。”胤禛也跟着说道。
“老四，之后的事情你去帮着老十处理吧。”康熙悠哉悠哉的翻看着御史上的折子，第一次觉得长篇大论也如此的赏心悦目。
“皇阿玛，儿子想着，让十弟自己去处理也是好的，正巧十弟也在兵部，儿子在户部总归是有些插不上手的。”胤禛摸了摸鼻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康熙的脸色。
“你是不想占那小子的功劳吧？”康熙瞧着胤禛那副模样就牙酸，顾着自己福晋，顾着自己儿女，还顾着自己的兄弟，怎么就不知道顾着他阿玛呢！
“皇阿玛，十弟有那个本事做好的。”胤禛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料康熙思忖了片刻，扔过来一摞折子，“给朕筛选分好，朕不想看到长篇大论的，你儿子朕使唤不动，朕的儿子朕总能使唤了吧。”
第382章 兵部大洗牌
次日朝堂之上，胤誐激动的将自己查来的结果呈给康熙，康熙扫了一眼胤誐的折子，呵！他瞧着老十这是把之前挤兑过他的人都写在折子上面了吧？
“皇阿玛，这些人都是同山西贪墨抚恤金一案有关的人，都有失察职责！”胤誐义正词严的说道，“身为兵部的官员，却在自己的本职上失责，实属不该！”
康熙闻言点了点头，“这些人，证据齐全吗？”
“回皇阿玛，全乎着呢！”胤誐立刻回道，这些狗东西整日就知道揪自己的辫子，这次可让他等到还手的机会了，这样的机会他能不珍惜？
“老十做的不错，这些人如何论罪且要朕思忖思忖，之后再议。”康熙又瞄了一眼折子上的名单，格外满意。
“皇上，臣有本启奏！”陈廷敬的声音一响，胤誐的心就狠狠地提了起来，这陈相不会是对自己办的差事有意见吧？
“准奏。”
“臣要弹劾兵部尚书冯清，家宅不宁之人岂可担任兵部尚书这般的要职。且其妻所言臣调查过通通属实，敦郡王上的折子皇上可以之后论罪，但这冯清之罪现在就该论一论啊。”陈廷敬一脸正气的说道，胤誐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皇阿玛，儿臣也赞同陈大人的意见。”胤禛自是知道康熙的心思，因此立刻出言附和道。
康熙面上不显，实则内心早就乐开了花，这冯清自己早就想寻个由头发作了。
于是康熙便清了清嗓子，“冯清本就在此次山西贪墨抚恤金一事中有失察职责，如今又涉及到诸多事情中，且失了朝廷颜面，即日起贬出x京中，至于去处，山西官位多空悬，就去山西去罢。”
康熙圣口一开，冯清便知自己翻身无望，只得跪下领旨，而康熙看着一旁喜滋滋的胤誐，再次开口说道：“至于兵部尚书一职，吏部先拟了名单呈给朕。”
“这兵部不能完全让老十横行霸道，要不然这兵部得乱了套了。”深知胤誐是什么德行的康熙心里直犯嘀咕。
......
养心殿。
“保成、老四，你们两个对于如今兵部的形势怎么看？”散朝后，康熙将胤礽和胤禛两个人留了下来。
胤礽听到这句话就有些憋屈，本来自己在兵部里笼络了不少人的，这下倒好，老十夹带私货几乎把这些人全给查了个底儿朝天，保不齐明儿个这些人就从兵部麻溜的滚蛋了。
“皇阿玛，老十查出来的兵部有失察之责的人......不在少数吧？”胤禛硬着头皮说道，这山西官位空缺的话还能解决一番，兵部这么重要的地方，总不能一下子空出那么多缺口吧。
“哼，这群蛀虫！朕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两个的清理出去！”康熙没好气的说道，这语气让胤礽透心凉，倒是让胤禛有了几分别的想法。
......
过了一会儿后，只见胤禛缓缓地开口说道：“皇阿玛，儿子有一法子不知是否妥当。”
“你说。”康熙饶有兴趣的开口说道。
“如今已是十一月份，不若提前进行地方官员政绩考核，政绩优着调至京城来填补兵部的空缺，名单上有的失职兵部官员也可根据其罪行轻重调出京城。”胤禛眼中带笑的开口说道，若是此时皇阿玛应了，那兵部十有八九最终能落到自己手里。
康熙闻言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老四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朕再斟酌斟酌。”
......
晚上，雍亲王府书房。
“王爷可是想到了湖州的李卫李大人？”邬思道在听完胤禛的话后，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当时那个胤禛特地说过的，要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京城的李卫。
胤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子够机灵，政绩也够且手段灵活，放进兵部做个小卒也是好的。”
“王爷说的有道理，今日或许是一小卒，来日犹未可知啊！”邬思道越想越觉得胤禛此招精妙。
“依在下看，王爷在京外也是有许多支持者的，尤其是湖州、山东和山西三处，若是皇上真的赞同王爷的法子，那对王爷来说就是极大的助力。”
正在胤禛同邬思道交谈的过程中，弘晖下学也来到了书房。
“见过世子。”邬思道看着越来越耀眼的弘晖，眼底也尽是笑意。
“阿玛，皇玛法会赞同你您的法子吗？”弘晖方才在书房门口便将此事听了个大概，因此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此事能行。”胤禛缓缓地说道，“我说完后皇阿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皇阿玛这个人，想做的事情无论思忖多久最终都会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啧，那冯清碰到十叔，真是倒霉了。”弘晖显然是极乐意见到有人胆大包天的跟胤誐打擂台，美的丹凤眼都眯了起来。
“你二伯也挺倒霉的。”胤禛毫不客气的说道，费尽心思将人给笼络住了，结果一下子全没了。
“还是阿玛运气极佳。”弘晖“乖巧”的奉承道。
胤禛闻言愣了愣，“有道理。”说罢便起身朝着正院走去，既然今日自己运气不错，那得赶紧凑到倾倾跟前，说不定自己今日情场也运气极佳呢？
......
次日，雍亲王府正院。
“谷荷，今日神医又去十二阿哥府上了？”宜筠便看着正在练字的阿福边问道。
“回王妃，神医今日一早就去了，说是十二福晋的胎越来越难保了。”谷荷自打宜筠吩咐过后，每次只要顾老头往胤裪府上跑，谷荷都记得一清二楚。
宜筠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神医最近也去的勤吧？”
“是的，几乎是隔几日就去一趟。”
“魏吉，你去告诉王爷，让王爷这几天抽出来时间去神医院子里瞧瞧神医最近如何，再怎么说阿福每日也都去神医院子里。”宜筠思忖了片刻开口说道。
既然神医自己不开口，那就让胤禛去问问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晓的。
宜筠有预感，这件事情极其重要。
第383章 顾老头同胤禛谈话
“王爷来老朽这院子里有何贵干呐？”顾老头见胤禛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么说，那兵部尚书还有些惧内？”博尔济吉特氏笑出了声，看向胤誐的视线也有些似笑非笑。
胤誐顿时有些羞恼的出声说道：“看着爷作甚，爷不可能是那种惧内的人！”
“爷是皇家阿哥，自然不会惧内。”嗤，惧内又不是什么贬义词，雍亲王惧内但谁敢置喙一句？
“妾身妇道女子，”博尔济吉特氏按照之前特地让乌娜打听好的说辞说道，“妾身只知道既然那兵部尚书惧内，还去烟花柳巷之地，定是瞒着他夫人的。”
“皇阿玛想要一个撤掉兵部尚书官职的法子，家宅不宁的人如何安心为朝廷办事？或者给朝廷丢脸的人还如何留在朝廷？”博尔济吉特氏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胤誐有些惊喜的问道。
“妾身拙见，难登大雅之堂，具体如何还要看爷决断。”博尔济吉特氏的话让胤誐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空前的满足，美的丹凤眼都眯了起来，“爷回头好好想想。”
待胤誐离开正院后，博尔济吉特氏方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憋死她了！
若不是四嫂提醒自己注意分寸，自己恨不得直接告诉老十该怎么办才好，直截了当的将这娄子捅出来不就得了。
不可否认的是，胤誐和博尔济吉特氏果然是一个画风的人，皇室的颜面或者是朝廷的颜面对这两个人而言轻如鹅毛。
......
雍亲王府，正院。
“我觉得十弟可能是要有所行动了。”胤禛笑着说道，今日胤誐可是一扫前几日的沉思，黑黝黝的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模样，胤禛提前给兵部尚书点了蜡。
“那你可以寻思寻思皇阿玛下一步会将谁放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了。”宜筠闻言也笑着说道，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想出来的法子，一定很有意思。
“反正不会是佟家，我那好二哥要失望了。”胤禛笑得一脸奸诈，自己已经敏锐的发现了如今皇阿玛对佟家微不可见的不满，如今的佟家啊，每一步都在走烂棋。
“对了，那个叫什么，你放在季氏身边的小宫女你想好怎么安置了吗？”胤禛转而问道。
宜筠一听便愁绪顿生，“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发还给内务府这个法子。但二嫂本就对季氏怨念颇深，也不知她想要如何发作她们。”
“但橙儿也只有留在二哥府上才能继续提供情报。”胤禛缓缓地说道，听倾倾说的，这橙儿是个聪明人，就这样退回给内务府有些可惜了。
“再瞧瞧吧。”宜筠也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只得这样先搁置了。
......
几日后，京中出现了一桩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这兵部尚书的夫人直接杀到了兵部尚书的红颜知己那里，原来这兵部尚书不仅经常谎称同僚议事实则是去烟花柳巷之地，还在外面养了外室。
当胤誐查到的时候几乎是惊掉了下巴，这也叫惧内？惧内两个字是这样写的？
要说这兵部尚书养外室一事还是哪蒙古女人暗示自己去查的，说这样的男人肯定在外面不安分，当时那蒙古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啧，胤誐觉得自己牙酸......
于是乎，兵部尚书的夫人就直接在外室的院子外面闹了起来，大骂兵部尚书和那外室狗男女，层出不尽的话让缩在一旁偷看的胤誐眼皮直跳。
“十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赶来阻止的护卫都被咱们的人拦下了。”一位护卫模样的说道。
胤誐满意的点了点头，“多找点说书的来瞧瞧，不亲眼所见爷怕他们讲的不逼真。”
......
兵部尚书的夫人也是满族贵女，兵部尚书干着急不敢出面护下外室还有那瞧着都五六岁的儿子。
兵部尚书的夫人直接将兵部尚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最后以一句中气十足的“和离”结束，周围人津津有味的看着，心下都感叹不已。
在胤誐的刻意操纵下，兵部尚书的那些子烂事迅速的传遍整个京城，御史台的折子满天飞，康熙却看着桌案上的折子眉开眼笑。
养心殿。
“皇上，雍亲王来了。”梁九功的声音响起，康熙快速的收起了脸色的笑意，嘴角向下收起开始酝酿怒气。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下一刻，康熙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这老十是个榆木疙瘩吧，真真是要气死朕了！”
“皇阿玛这是......”胤禛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皇阿玛不应该高兴吗怎的还生气了？
“你说说这老十，朕的颜面还有朝廷的颜面在他眼里算个什么啊？”康熙没好气的说道，眼神却时不时的往胤禛那边瞄。
“皇阿玛，十弟这是思虑周全。”胤禛硬着头皮给胤誐兜底，“只待皇阿玛出手革去兵部尚书的职位，朝廷的颜面立刻就回来了。”
“哼！”康熙冷哼道，但眼底却开始缓缓的有笑意沁出，“朕估计明日早朝老十就要出声了。”
“儿子瞧着皇阿玛该提前准备好给十弟的赏赐了。”胤禛也跟着说道。
“老四，之后的事情你去帮着老十处理吧。”康熙悠哉悠哉的翻看着御史上的折子，第一次觉得长篇大论也如此的赏心悦目。
“皇阿玛，儿子想着，让十弟自己去处理也是好的，正巧十弟也在兵部，儿子在户部总归是有些插不上手的。”胤禛摸了摸鼻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康熙的脸色。
“你是不想占那小子的功劳吧？”康熙瞧着胤禛那副模样就牙酸，顾着自己福晋，顾着自己儿女，还顾着自己的兄弟，怎么就不知道顾着他阿玛呢！
“皇阿玛，十弟有那个本事做好的。”胤禛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料康熙思忖了片刻，扔过来一摞折子，“给朕筛选分好，朕不想看到长篇大论的，你儿子朕使唤不动，朕的儿子朕总能使唤了吧。”
第382章 兵部大洗牌
次日朝堂之上，胤誐激动的将自己查来的结果呈给康熙，康熙扫了一眼胤誐的折子，呵！他瞧着老十这是把之前挤兑过他的人都写在折子上面了吧？
“皇阿玛，这些人都是同山西贪墨抚恤金一案有关的人，都有失察职责！”胤誐义正词严的说道，“身为兵部的官员，却在自己的本职上失责，实属不该！”
康熙闻言点了点头，“这些人，证据齐全吗？”
“回皇阿玛，全乎着呢！”胤誐立刻回道，这些狗东西整日就知道揪自己的辫子，这次可让他等到还手的机会了，这样的机会他能不珍惜？
“老十做的不错，这些人如何论罪且要朕思忖思忖，之后再议。”康熙又瞄了一眼折子上的名单，格外满意。
“皇上，臣有本启奏！”陈廷敬的声音一响，胤誐的心就狠狠地提了起来，这陈相不会是对自己办的差事有意见吧？
“准奏。”
“臣要弹劾兵部尚书冯清，家宅不宁之人岂可担任兵部尚书这般的要职。且其妻所言臣调查过通通属实，敦郡王上的折子皇上可以之后论罪，但这冯清之罪现在就该论一论啊。”陈廷敬一脸正气的说道，胤誐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皇阿玛，儿臣也赞同陈大人的意见。”胤禛自是知道康熙的心思，因此立刻出言附和道。
康熙面上不显，实则内心早就乐开了花，这冯清自己早就想寻个由头发作了。
于是康熙便清了清嗓子，“冯清本就在此次山西贪墨抚恤金一事中有失察职责，如今又涉及到诸多事情中，且失了朝廷颜面，即日起贬出x京中，至于去处，山西官位多空悬，就去山西去罢。”
康熙圣口一开，冯清便知自己翻身无望，只得跪下领旨，而康熙看着一旁喜滋滋的胤誐，再次开口说道：“至于兵部尚书一职，吏部先拟了名单呈给朕。”
“这兵部不能完全让老十横行霸道，要不然这兵部得乱了套了。”深知胤誐是什么德行的康熙心里直犯嘀咕。
......
养心殿。
“保成、老四，你们两个对于如今兵部的形势怎么看？”散朝后，康熙将胤礽和胤禛两个人留了下来。
胤礽听到这句话就有些憋屈，本来自己在兵部里笼络了不少人的，这下倒好，老十夹带私货几乎把这些人全给查了个底儿朝天，保不齐明儿个这些人就从兵部麻溜的滚蛋了。
“皇阿玛，老十查出来的兵部有失察之责的人......不在少数吧？”胤禛硬着头皮说道，这山西官位空缺的话还能解决一番，兵部这么重要的地方，总不能一下子空出那么多缺口吧。
“哼，这群蛀虫！朕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两个的清理出去！”康熙没好气的说道，这语气让胤礽透心凉，倒是让胤禛有了几分别的想法。
......
过了一会儿后，只见胤禛缓缓地开口说道：“皇阿玛，儿子有一法子不知是否妥当。”
“你说。”康熙饶有兴趣的开口说道。
“如今已是十一月份，不若提前进行地方官员政绩考核，政绩优着调至京城来填补兵部的空缺，名单上有的失职兵部官员也可根据其罪行轻重调出京城。”胤禛眼中带笑的开口说道，若是此时皇阿玛应了，那兵部十有八九最终能落到自己手里。
康熙闻言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老四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朕再斟酌斟酌。”
......
晚上，雍亲王府书房。
“王爷可是想到了湖州的李卫李大人？”邬思道在听完胤禛的话后，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当时那个胤禛特地说过的，要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京城的李卫。
胤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子够机灵，政绩也够且手段灵活，放进兵部做个小卒也是好的。”
“王爷说的有道理，今日或许是一小卒，来日犹未可知啊！”邬思道越想越觉得胤禛此招精妙。
“依在下看，王爷在京外也是有许多支持者的，尤其是湖州、山东和山西三处，若是皇上真的赞同王爷的法子，那对王爷来说就是极大的助力。”
正在胤禛同邬思道交谈的过程中，弘晖下学也来到了书房。
“见过世子。”邬思道看着越来越耀眼的弘晖，眼底也尽是笑意。
“阿玛，皇玛法会赞同你您的法子吗？”弘晖方才在书房门口便将此事听了个大概，因此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此事能行。”胤禛缓缓地说道，“我说完后皇阿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皇阿玛这个人，想做的事情无论思忖多久最终都会做，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啧，那冯清碰到十叔，真是倒霉了。”弘晖显然是极乐意见到有人胆大包天的跟胤誐打擂台，美的丹凤眼都眯了起来。
“你二伯也挺倒霉的。”胤禛毫不客气的说道，费尽心思将人给笼络住了，结果一下子全没了。
“还是阿玛运气极佳。”弘晖“乖巧”的奉承道。
胤禛闻言愣了愣，“有道理。”说罢便起身朝着正院走去，既然今日自己运气不错，那得赶紧凑到倾倾跟前，说不定自己今日情场也运气极佳呢？
......
次日，雍亲王府正院。
“谷荷，今日神医又去十二阿哥府上了？”宜筠便看着正在练字的阿福边问道。
“回王妃，神医今日一早就去了，说是十二福晋的胎越来越难保了。”谷荷自打宜筠吩咐过后，每次只要顾老头往胤裪府上跑，谷荷都记得一清二楚。
宜筠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神医最近也去的勤吧？”
“是的，几乎是隔几日就去一趟。”
“魏吉，你去告诉王爷，让王爷这几天抽出来时间去神医院子里瞧瞧神医最近如何，再怎么说阿福每日也都去神医院子里。”宜筠思忖了片刻开口说道。
既然神医自己不开口，那就让胤禛去问问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晓的。
宜筠有预感，这件事情极其重要。
第383章 顾老头同胤禛谈话
“王爷来老朽这院子里有何贵干呐？”顾老头见胤禛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心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