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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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以为叶安宁穿的是黑裙子,所以没认出面前这个卫衣女孩,她顺利离开了会所。
  叶安宁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总算松了口气。
  想到林以微,她惶恐极了,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听。
  既然她是池西语的人,池西城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担心她做什么,她本来……本来就要害她。
  叶安宁心里很挣扎,想到刚刚林以微说,说她做梦都想成为她这样的女孩……
  现在,她却代替她去承受一切。
  她犹豫几秒,颤抖的手……拨通了谢薄的电话。
  谢薄漂移穿过弯道,漆黑的眸子扫过支架上亮起的屏幕。
  比赛需要专注,他通常不接电话,看到是叶安宁,更加懒怠搭理,挂断了好几次。
  直到扫见叶安宁横出来的那条短信——
  “池西城要见我,微微跟我换了装,在白因会所被他们抓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薄,我好怕她有危险……”
  她语序混乱,显然慌张极了。
  谢薄扫到池西城和林以微,顿时感觉心脏被置于悬丝利刃之下。
  那晚的事……他绝对不能容忍再发生第二次。
  如果她被他侵犯,谢薄觉得他可能真的会杀了池西城。
  尖锐的摩擦声,超跑赛车掉了头,朝着白因会所风驰电掣地驶了过去。
  ………
  “跑了?怎么会跑了!”包厢里,池西城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人,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抓不到?”
  云晖尴尬地说:“谁知道这丫头不要命,好几个人眼睁睁看着她从二楼窗台上跳下去了。”
  “我靠!”池西城皱眉说,“别闹出人命!”
  “没、没事,我们下楼去找了,她应该还能动弹,跑了已经……肯定没事的。”
  “这位叶家大小姐,这么刚?”
  池西城还暗自心惊,没闹出人命,缺胳膊断腿的,他也没办法跟叶家交代,要是闹出来,他爸真能打死他。
  “去查查,看她有事没事!”
  “好!”
  云晖刚走出包厢门口,就被人一脚给踹飞了回来,撞在了沙发上,疼得直不起腰来。
  池西城蓦地站起来,却见谢薄带着一身如冰原般凛冽的寒意,走了进来。
  正要跑,谢薄揪住了他的脑袋,将他狠狠撞在墙上。
  动作粗暴,戾气十足。
  池西城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对身边的人大喊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靠!”
  身边几个男的想要冲上来,谢薄阴狠地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沉声说:“谁敢动,试试看。”
  没人不认识谢薄,这位爷手段之狠戾,远在池西城之上。
  而且,他是谢家的人,他们可不敢轻易冒犯。
  犹豫着,没人敢上前。
  “我的人。”谢薄揪着池西沉的头发,将他压在墙上,“交出来。”
  “我他妈的根本就没抓住!姓叶那女的,是个狠角色,直接他妈的从二楼跳窗跑了!”
  ………
  林以微从二楼窗边跳下去,好在并不高,楼下的花圃灌木帮她缓冲了大半的下坠力,除了手背和脸颊皮肤被灌木枝割伤,右腿有点崴脚以外,并无大碍。
  她拖着扭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来到马路边,招手揽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啊?”司机回头问。
  林以微想着,学校不能回。
  她穿着叶安宁的衣服回学校,又是这般狼狈的模样,池西语就住她对门,肯定会察觉端倪。
  如果她知道今晚是她帮了叶安宁……那一切都完了。
  可是,不回学校,她又能去哪里?
  舅妈家……
  算了吧,上次被苏安笛骗去白因会所,和她决裂之后,林以微就再也没回过舅妈家了。
  “去哪里啊?”司机再度追问。
  林以微回头,看到云晖他们几个从白因会所出来,在街边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她心头一慌,嘴里蹦出四个字——
  “拉蒙公寓。”
  第23章 他爱你
  谢薄在白因会所找了一大圈,没看到林以微的身影。
  池西城揉了揉被他撞得生疼的脑袋,还以为他这么担心是在找叶安宁:“沃日,谢薄,你tm到底有几个女人!”
  谢薄懒得搭理他,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了起来,他将烟头杵灭在了池西城的薄薄的衣领上,疼得他“嗷”地叫了声。
  他站在通道边,低头接了电话,侧脸轮廓冷峻而犀利。
  池西城很恨地看着他。
  电话来自拉蒙公寓的楼栋管家——
  “谢先生,您好,深夜打扰了,有件事儿要向您汇报一下。有位林女士在公寓楼下,想要进小区,她说她是您的朋友……”
  “放行,我马上回来。”
  谢薄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包厢。
  池西城却忍不了这口气。
  平日里青港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谁对他不是点头哈腰、吹捧奉承,偏谢薄几次三番挑衅他。
  就算仗着谢家的势头,他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池西城给云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走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谢薄冷冷回头,池西城拍着衣领上的烟灰,走到他面前:“谢薄,你当我是什么人,随便让你这样戏耍!你要找的人,在我这儿没找着,那我脑袋这一下要怎么算,账总得记上吧!”
  谢薄归心似箭,根本不想和他过多废话,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写了数字轻飘飘地弹他脸上——
  “医药费。”
  没有池西城的放行,云晖仍旧挡着路,谢薄懒得多言,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看他消失在走廊的黑色背影,池西城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将支票撕了个稀巴烂。
  心态一整个绷不住了。
  看到云晖捂着肚子支起腰,他跟着又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哎哟!”云晖疼得横在地上打滚,“池爷啊!我不行了。”
  池西城脸色阴冷,漆黑的眸底怒火汹涌。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谢薄踩在脚下,让他跪着求他。
  ………
  黑白相间的改装超跑驶入拉蒙公寓大门口,远光灯扫过坐在花园椅边的女孩。
  月光下,她皮肤如纸,脸颊带着一缕擦伤,血痕已经干透了,像根细细的红针挂在脸上。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超跑横在了林以微面前。
  下了车,他将车钥匙扔给楼栋管家,朝着林以微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这会儿知道来找我了?你是不是不长记性!”谢薄的怒意几乎是压不住的,“林以微,你在池西城那里吃过亏,还敢往他面前凑?”
  这男人一向风轻云淡,没有谁能让他如此记挂在心里,少有这般连珠炮似的质问。
  “对不起嘛。”
  黑发黑眸衬着她冷白的皮肤,五官明晰透彻,有种楚楚可怜而又摄人心魄的美感。
  谢薄感觉心都要被她拧住了。
  她抿抿干燥开裂的唇,沙哑着嗓音说:“我好渴,车上有水吗?”
  谢薄没好气地回身去车里取了瓶矿泉水,扔给她。
  矿泉水扔到了花圃里,林以微艰难地撑着身子,伸手将它拿过来。
  他喝过,水只剩了半瓶。
  林以微顾不得这些,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光了,这才稍稍缓和了身体极度饥渴的状态。
  她刚刚又是狂奔、又是跳楼,跟上演好莱坞大片儿似的,累得不行。
  管家将谢薄的车驶入了地下车库。
  林以微望着面前的男人,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让我呆一晚上,没地方去了。”
  “我家里又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
  谢薄懒怠搭理她,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见小姑娘仍旧一动不动坐在花园椅边,他不耐烦地喃了声,“走啊!坐那儿等我抱你啊?”
  林以微连忙扶着椅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了他,走了两步,脚疼发作了:“哎不行,谢薄,我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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