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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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哎呀,我说不清楚。”
  她摆摆手, 胡乱扯开衣服,正要往水中去, 外面突然传来萧青棠的声音。
  “人呢?”
  “回二爷的话, 在沐浴呢。”
  “这么早沐什么浴?”
  人声儿已朝这边来了,姜溶焦急要躲,急忙往四周看一圈, 慌忙躲去了屏风后。
  “人呢?”萧青棠进门了。
  “见过二爷。”素雨未答话,眼神朝屏风处看去。
  萧青棠明了,摆摆手示意她下去,抬步悄声往屏风去。
  “素雨, 他走了吗?”她听见脚步声走远, 探出个脑袋来, 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狭长的笑眼,忍不住惊呼一声, “啊!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萧青棠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揪出来。
  她扭着身子要逃:“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青棠长臂一伸,轻松一搂,将她困在怀里:“你躲我做什么?还不想我回家?”
  “你、你要和我玩生宝宝的游戏…日抓日漫韩抓韩漫广播剧,晓说裙搜索52490吧以90贰…”
  “我什么时候要和你玩了?我都没说过,不会是你自己想吧?”
  “我才没有!”姜溶梗着脖子,“而且!我今天早上都看见了,你的大棍子竖起来了,竖起来就要戳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萧青棠抵在她肩上,笑得浑身颤抖,险些将自己呛着,好一会儿才解释:“那我早上戳你了吗?”
  “哼。”她没说话,别开脸。
  “我不是都说了吗?让你休息两天。你都说疼了,我还会欺负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坏?”
  “你就是坏!”
  萧青棠悄自叹息一声,将她衣衫整理好,抱她往起居室去,从抽屉里拿出那沓纸:“下午就画了这些?”
  “嗯。”她扭着脑袋不看他。
  “喜欢画画?”萧青棠将她的脑袋扭过来,“我教你?”
  她一点儿不信:“你会画画?”
  萧青棠稀奇得很:“会画画有什么了不得?这么看不起我?”
  他拿起笔,随手在未收起的砚台上蘸了蘸,往揉得皱皱巴巴的纸上轻松画了两笔,一只可爱的兔子跃然纸上。
  和素雨画的花样子不一样,它没有线条勾勒,没有方方正正的形,只是几笔墨晕染,便能让人一眼瞧出那是个兔子,还是一只鲜活的、活蹦乱跳的兔子。
  姜溶眨眨眼,看看墨兔子,又眨眨眼,看看他,又眨眨眼……
  “看什么呢?”他放下笔,将人脑袋固定住,“有那么不可置信吗?”
  “你画的?”
  “你不是亲眼看着了吗?”
  姜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可爱,你快快教我教我。”
  他没再故意逗她,二话不说,拿起笔又给她演示了一遍。
  姜溶认认真真学着在纸上画。
  他看着,圈住她的腰,脸在她脸边,悄声道:“宝宝,你最可爱。”
  姜溶没理会,眼里只有笔下的兔子。
  “宝宝?”他又喊。
  “嗯?”姜溶耳尖动了动。
  萧青棠在她耳朵上亲了亲,轻声道:“我喜欢宝宝。”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上,弄得她有些痒痒,下意识要躲。
  萧青棠不许她躲,将她脑袋按回来:“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她连连点头,眼神里看不出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萧青棠有一瞬的心塞,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的宝宝,他的溶宝,不懂不明白也好,反正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你教我画嘛,我画得不像。”姜溶搡搡他。
  他亲亲她的脸颊,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慢慢教她:“喏,就是这样。”
  “可是我画得还是没有你画得好看。”
  “你不练肯定画得不好看。”萧青棠松开她的手,拿着毛笔写给她看,“你看我的手腕,是不是很稳?”
  她认真点点头:“嗯嗯。”
  萧青棠随意在纸上画出一个一:“你看,我画的一是不是很稳?”
  “嗯?”她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夺了笔,自信满满画下一个一……“怎么这么抖?”
  萧青棠笑了笑:“我看你不是挺自信的?”
  她脸颊微红,小声嘀咕:“我怎么知道那么难?”
  “多练练就好了。”
  “好,那我练,你放我下来,我要坐在椅上画,不然不稳。”
  萧青棠依言将她放下,坐在一旁支着头,盯着她看。
  她认真的样子也极其可爱,似乎是抽条了,瘦了些,脸颊没那么圆鼓鼓了,尖下颚也出来了一点儿。
  秋天了,外面的树叶开始泛黄,有零星几片飘飘悠悠往下,却不显凄凉。
  天暗下来,萧青棠轻声提醒:“溶宝,天黑了,明日再画。”
  “噢,好。”姜溶晃了晃脑袋,愣愣起身,吃饭时也是愣愣的,直到去了浴室。
  “又躲我?”萧青棠按住她。
  她眼睫飞闪,心慌得厉害,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你……”
  萧青棠轻轻拍拍她的头,低声安抚“放心,不碰你,我只是看看你伤的如何。”
  “真的?”她狐疑。
  萧青棠将她往上抱了抱,和她对视:“真的。”
  她将信将疑,缓缓挪开双手。
  萧青棠没欺负她,拿着夜明珠凑近看了看,又轻轻用手碰了碰微红着的地方,屏息问:“是这里疼?”
  “嗯,这里疼。”她也低着脑袋看。
  “瞧着是有些红。”萧青棠喃喃重复一声,手指不敢再触碰。
  她一下就有点儿委屈了,瘪着嘴小声埋怨:“你还知道红了呀,你那么大一个棍子往里面戳,能不疼吗?你坏死了。”
  萧青棠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嗓子还有些发紧。
  刚开过荤,他有些食髓知味,随意一点儿动静就能将他撩拨得要死要活。
  但他还是忍着了,他已有些后悔,他本就没经验,那日又饮了酒,或许真是有些鲁莽,将人弄疼了。
  可他又羞于承认,垂首在上面轻轻亲了亲,轻声问:“抹了药,有没有好一些?”
  “嗯。”他声音好温柔好温柔,姜溶忘了防备,点完头才想起后悔,眼都瞪大了,“没……”
  “怕什么?”萧青棠摸摸她的头,“我说好的,今天不碰你的。”
  她抿了抿唇,慢慢滑下水,紧紧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
  “宝宝。”萧青棠抚抚她的背,扶起她的后颈,缓缓垂首,碰上她的唇。
  水雾氤氲,热气沸腾,对上那双并不冰冷的眼眸,她恍然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无意识也舔舔他的唇。
  “怎么不唤我二郎了?”
  她咽了口唾液:“二郎,亲。”
  萧青棠深深吻回去,在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之间,他似乎看到了另一种色彩。
  或许在他跟前的并不是一个心智有缺的傻子,只是一个与他两情相悦的普通人。
  两情相悦……
  夜里,他想起这个词,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一个傻子,懂什么两情相悦?一个疯子,又懂什么两情相悦?
  他定是脑子乱了。
  -
  窗前,姜溶在涂涂写写,萧青棠在看账本。
  乌金院虽在候府之中,却不受候府管制,院中的事务都是他来管的,他未娶妻,也不曾有过分信任的人,账本总还是会亲自瞧一瞧。
  他在外还有很多产业,好的遍布附近十几个州县,并不是白手起家得来的,是家中给他的一些铺子,让他发展成了产业。
  前些年,他还年少那会儿,故意与家中作对,知晓世家说不耻于明面从商,他便偏偏要从商,没想到做得还挺是那么回事。
  “你在看什么?”姜溶凑过来看一眼。
  “账本。”
  “什么账本?”
  萧青棠将账本放到她跟前:“家里的。”
  “这些都是钱?”
  “嗯,我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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