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啊？你是京都人？”
陆家之前听周兰琴说了，陆靖川是去潭城拜访姨妈时，与宫灵珑相识确定关系的，他们就一直以为她们是潭城人。
“对，我是京都人，二十年前因为家庭变故离开京都的。”
宫晚棠浅笑介绍，看向陆家二老，首次跟他们自报家门：“伯父，伯母，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是宫凯州。”
陆老爷子面色一惊，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你是宫凯州的女儿？宫汉鼎老先生的孙女？”
“对。”宫晚棠点头。
“你们，宫家...”
陆老爷子想起了宫家二十年前的遭遇，面色凝重，“当年宫家火灾，说是全家都...你当时不在家里？”
“我在家，大火中逃出去的。当时侥幸捡回一条命，腹中怀着灵珑，不得已之下前去南方投奔世交，路上遭遇祸事失忆，流落到潭城下面的偏僻山村。直到今年年初，脑袋受伤动手术取出淤血，过往的记忆才恢复。”
她短短几句话，轻描淡写揭过所受的苦难，陆老爷子听着心酸不已，叹着气：“你受苦了。”
“伯父，都过去了。”
现在大仇得报，宫晚棠释然了，又得知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还活着，她的心境与以前已完全不同了。
“嗯，过去了，一切痛苦都过去了，好日子在后头。”
陆老爷子原以为这个孙媳妇是出身普通家庭，没想到也是出身名门，满心感慨：“灵珑原来是宫家的后人，倒是我们家高攀了。”
“伯父，您可别这么说，灵珑能嫁到陆家，能成为靖川的妻子，能有这么多疼她宠她的亲人长辈，是她的荣幸。”宫晚棠忙谦逊回答。
第270章 打架绝对不能输
“宫家的孩子，向来知书达理，谦逊有礼，外柔内刚，骨子里充满正义，善良又博爱，世家文化人的典范。你父母将你们教育得很好，我们陆家这些粗汉子还得好好向你们学习。”
陆老爷子说完，又教导孙子，“靖川，以后等孩子生下来后，教育方面听你丈母娘的，一切她说了算。”
“我们陆家往上数十八代也没出个有文化的人，你丈母娘娘家往上数十八代，没有一个文盲，祖上出了很多个状元，那什么探花举人数不胜数。”
“到她这一代，我记得他们兄妹三个都是名校大学生，你有一个舅舅好像也是当年的京都状元，当时教育局有通报，他戴着大红花坐着卡车绕着京都城走了三圈，轰动一时，可把我们这些泥腿子家庭羡慕坏了。”
陆靖川听着笑了，点头应着：“好，听您的。”
“来，来，吃菜，别光顾着说话。”陆老夫人笑着招呼。
陆臻小朋友吃得满嘴是油，举着油乎乎的手，插嘴说话：“太爷爷，以后我考大学，考最好的大学，不当文盲。”
陆老爷子皮笑肉不笑：“你老子以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看他脑子聪明也机灵，我曾经也对他抱了希望。结果呢，从小学到初中毕业，考过最高的分数是72分，居然还有脸来找我奖肉吃，我奖他一顿竹笋炒肉，让他吃个饱。”
“哈哈......”
一桌人笑得合不拢嘴，陆靖尧自己也乐个不停。
“爸爸，什么是竹笋炒肉？”陆臻小同志不懂啊。
“明天我给你炒一碗吃，炒肉呢，很好吃的。”陆靖尧笑眯眯的哄他。
陆臻小同志敏感机灵得很，直觉不是好菜，小身板往妈妈那边缩，嘴上还说：“妈妈，爸爸笑得好坏。”
“你好好读书，在学校不调皮捣蛋，不跟同学打架，听老师的话，老师和其他家长不找我们告状打小报告，不让我们去赔礼道歉，你爸爸就不会弄竹笋炒肉给你吃。”李婉秋借机教育他。
陆靖川给媳妇夹了块肉，听着大堂嫂的话，笑问小侄子：“陆臻同志，你在学校干架了？干赢了没有？”
“从没有输过。”陆臻同志挺了挺小胸脯，骄傲得很。
“呵呵...”
宫灵珑超喜欢这小侄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他碗里，笑着夸奖他：“陆臻小同志真棒，饭可以少吃一口，打架绝对不能输。”
被婶婶表扬夸奖了，陆臻小朋友高兴得很，手舞足蹈：“婶婶表扬我，我喜欢婶婶。”
陆家人都笑看着宫灵珑，她表面看起来温柔可人的，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调皮的。
宫灵珑想着原主的风光事迹，也有点想笑，大方告诉他们：“我在乡下村子里长大，陆臻这么大时就开始干架了，打不赢也硬干。”
“农村里的人混得很，欺软怕硬的人多得是，还有很多爱挑事嘴巴臭的，尤其是一些老婆子妇女，嘴巴跟吃了粪一样臭。”
“跟她们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最好制服她们的办法，就是干架，以恶制恶。”
“反正欺负我们母女俩的，我都是抄起棍子追着打，一顿没打服就来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四顿，我反正绝不吃亏。”
“后面村里讨嫌的男女老少都被我打服了，也怕我干阴的，怕我点火掀屋顶，每次见到我就跟猫见老鼠似的跑，再不敢抢我东西，也不敢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了。”
陆家二老都是从农村闯出来的，他们很清楚农村里的情况，在农村软弱老实绝对是受欺负的一方，强势泼辣才能保护好自己，她们母女俩没细说曾经的过往，他们也能猜到些许。
想着她小小年纪就懂事的保护自己和妈妈，陆老夫人看着心酸不已，“你外公外婆在天上看着，要心疼坏了。”
陆靖川伸手握了握她桌下的手，另一手给她夹菜，说着：“以后我会保护你们，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靖哥，你知道我性子的，我什么都吃，就不吃亏。”宫灵珑笑眯眯道。
陆老爷子喜欢她这性子，笑着道：“女同志就该这样，要有自保的能力，莫要遇事哭哭啼啼的，爷爷最不喜欢娇滴滴的哭包。”
“我也不喜欢，郑晓东跟孟明打架打输了，哭着跟他妈告状，他妈被孟阿姨说了两句，也在那哭，丢死人了。”陆臻不喜欢爱哭的人，所以他从不跟女同学玩，讨厌她们哭。
郑晓东正是郑甫仁的曾长孙，说到郑家，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变了。
陆靖川知道丈母娘和媳妇想知道郑家的情况，主动问起：“爷爷，妈，郑家的事，我之前听大伯说了一嘴，他也只是听人说了下，不知道详细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想到郑家今天搜出来的贪污赃物，陆老爷子脸色变得阴沉了，“郑甫仁藏得太深了，他也贪得无厌。”
当时搜查抄家的时候，周兰琴亲自去了，将搜出来的东西及数量全告诉了他们。
“呵，连龙袍都藏，他可真敢啊。”陆靖尧冷笑了声。
宫灵珑幽幽来了句：“当代和珅。”
“灵珑说的没错，他就是当代和珅，贪得无法无天了。”
陆老爷子以前还觉得郑甫仁是个好的，之前有人帮孙女牵线，介绍的对象是郑家的孙子，当时他们还有所考虑，这下特别庆幸没立即答应安排相亲。
“爷爷，他家里都敢藏这么多财宝，外边肯定还有私藏。”陆靖川提醒了句。
“肯定有，今晚上在连夜审讯搜查。”
陆老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咽下后又说着：“郑家没一个干净的，一个个平时都精明的很，这回直接捅了老窝，再多狡辩也没用，这回是要一撸到底。”
“郑慧云被抓时还在狡辩说她是个外嫁女，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无耻不要脸得很。”周兰琴撇嘴鄙视着。
“她是郑家唯一一个没脑子的，今晚上的审讯是拿她先开刀，负责审她的人，是跟她不对付的乔家媳妇彭志美。”
这里都是自家人，陆老爷子给他们透了点信息。
周兰琴闻言笑了，她跟彭志美关系不错，两人性格脾气相投，“我刚回来的路上遇到志美了，她急匆匆的，说有紧急事要办，匆匆忙忙就走了。”
第271章 中医救灾的大功臣
他们在饭桌上谈外边的事，陆老夫人照顾着大家吃菜，将中间一大锅鸡汤均分了，各人盛一碗，给老头子分了个鸡腿。
“鸡腿给灵珑吃。”陆老爷子说着就要夹给孙媳妇。
宫灵珑已经在吃了，“爷爷，您吃，我这有一个。”
陆老夫人笑着跟老头子说：“炖了两只鸡，四个鸡腿呢，你也吃一个。”
“今早上不是只买了一只鸡吗？”
今早天刚亮，陆老爷子陪她去买的菜，买了菜回来才去单位上班。
“靖川他们过来，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还买了鸡鸭和鱼来。最近大家都挺辛苦的，靖川他们去灾区赈灾也辛苦，一个个都瘦了。两只鸡全炖上了，里面的药材是晚棠配的，用了上好的天麻，很营养滋补，大家都把汤喝了补补身体。”
陆老爷子喝了口热汤，侧头跟宫晚棠说话，“晚棠，你会配药？”
“伯父，我是学中医的，国立京医毕业。”宫晚棠浅笑回答。
“哦，原来你是医科高材生。”
陆老爷子知道他们兄妹三人都是大学生，不过不知道他们学的专业，想到中医这些年的现状，又叹气摇头：“这些年搞得乌烟瘴气的，中医被那些蠢货打压得太狠了，医学方面没有进展，都是他们作的孽啊。”
“这次赈灾中医帮了大忙，现状应该会有所改变了。”陆东征说了句。
周兰琴笑着告诉他们，“亲家母是这次中医救灾的大功臣。”
“嗯？”陆家人齐齐看向她们。
“灾区发挥出巨大作用的药方，是亲家母配出来的，所有的中药都是她和她的老师水廷亦教授熬制的。这次亲家母来京，大义将药方无偿捐献给了国家。”
除了周兰琴母子，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连陆老都不知情，此时惊讶又佩服。
宫晚棠浅浅微笑，谦逊得很：“国家培养了我，在国家需要的时候，用自己所学回报社会，是我应该做的。”
“你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磨难，依旧保持着赤诚的爱国之心，难能可贵。”陆老爷子感叹着。
于沛蓉也笑着说：“亲家母优秀出色，把灵珑也培养得很优秀。我们可是听说了，灵珑会开吉普车、拖拉机和大卡车，车技棒得很，是我们家唯一一个会开车的女同志呢。”
说到这事，陆靖川笑容满面告知：“灵珑脑袋特聪明，一个小时学会吉普车和大卡车，拖拉机多花了点时间，也就两个小时而已。”
“噢哟，不错， 不错。”
陆老爷子最喜欢聪明能干的孩子，笑得褶子都堆起来了，“会开车的女同志少之又少，灵珑会开三种车，大院里再没有第二号了。”
陆老夫人给他夹了点菜，笑呵呵道：“灵珑刚还给你送了好茶来，明天泡一壶，拿着茶壶去大院里转三圈再回来，好好嘚瑟下，气气那些老家伙。”
“我吃完饭就去。”陆老爷子等不到明天了。
“呵呵...”一桌人都笑了。
陆家家庭氛围挺好的，长辈慈祥和蔼，同辈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相处和乐融融。
宫灵珑性格是外向型的，虽跟陆家亲戚是初次见面，她没有半点生疏感，跟大家聊天大方自然，一顿饭的功夫就彻底跟大家熟透了。
今天他们过来拜访准备了不少礼物，爷奶大伯堂哥家都有，长辈们在饭后也送了见面礼给她。
陆老爷子出手给了大红包，陆老夫人早就亲手给她做了件风衣，浅灰色的长款风衣，搭配着腰带，还挺时尚漂亮的。
宫灵珑个子高挑窈窕，这件风衣穿在她身上如同量身定做，尺寸特别合适，她很喜欢。
“奶奶，谢谢您，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这布是奶奶买的，款式是婉秋选的，你们年轻人的眼光喜好跟我们老一辈不同。我给婉秋做了件海蓝色的，给你做一件浅灰色的，平时穿着去上班也挺合适的。”
陆家之前听周兰琴说了，陆靖川是去潭城拜访姨妈时，与宫灵珑相识确定关系的，他们就一直以为她们是潭城人。
“对，我是京都人，二十年前因为家庭变故离开京都的。”
宫晚棠浅笑介绍，看向陆家二老，首次跟他们自报家门：“伯父，伯母，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是宫凯州。”
陆老爷子面色一惊，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你是宫凯州的女儿？宫汉鼎老先生的孙女？”
“对。”宫晚棠点头。
“你们，宫家...”
陆老爷子想起了宫家二十年前的遭遇，面色凝重，“当年宫家火灾，说是全家都...你当时不在家里？”
“我在家，大火中逃出去的。当时侥幸捡回一条命，腹中怀着灵珑，不得已之下前去南方投奔世交，路上遭遇祸事失忆，流落到潭城下面的偏僻山村。直到今年年初，脑袋受伤动手术取出淤血，过往的记忆才恢复。”
她短短几句话，轻描淡写揭过所受的苦难，陆老爷子听着心酸不已，叹着气：“你受苦了。”
“伯父，都过去了。”
现在大仇得报，宫晚棠释然了，又得知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还活着，她的心境与以前已完全不同了。
“嗯，过去了，一切痛苦都过去了，好日子在后头。”
陆老爷子原以为这个孙媳妇是出身普通家庭，没想到也是出身名门，满心感慨：“灵珑原来是宫家的后人，倒是我们家高攀了。”
“伯父，您可别这么说，灵珑能嫁到陆家，能成为靖川的妻子，能有这么多疼她宠她的亲人长辈，是她的荣幸。”宫晚棠忙谦逊回答。
第270章 打架绝对不能输
“宫家的孩子，向来知书达理，谦逊有礼，外柔内刚，骨子里充满正义，善良又博爱，世家文化人的典范。你父母将你们教育得很好，我们陆家这些粗汉子还得好好向你们学习。”
陆老爷子说完，又教导孙子，“靖川，以后等孩子生下来后，教育方面听你丈母娘的，一切她说了算。”
“我们陆家往上数十八代也没出个有文化的人，你丈母娘娘家往上数十八代，没有一个文盲，祖上出了很多个状元，那什么探花举人数不胜数。”
“到她这一代，我记得他们兄妹三个都是名校大学生，你有一个舅舅好像也是当年的京都状元，当时教育局有通报，他戴着大红花坐着卡车绕着京都城走了三圈，轰动一时，可把我们这些泥腿子家庭羡慕坏了。”
陆靖川听着笑了，点头应着：“好，听您的。”
“来，来，吃菜，别光顾着说话。”陆老夫人笑着招呼。
陆臻小朋友吃得满嘴是油，举着油乎乎的手，插嘴说话：“太爷爷，以后我考大学，考最好的大学，不当文盲。”
陆老爷子皮笑肉不笑：“你老子以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看他脑子聪明也机灵，我曾经也对他抱了希望。结果呢，从小学到初中毕业，考过最高的分数是72分，居然还有脸来找我奖肉吃，我奖他一顿竹笋炒肉，让他吃个饱。”
“哈哈......”
一桌人笑得合不拢嘴，陆靖尧自己也乐个不停。
“爸爸，什么是竹笋炒肉？”陆臻小同志不懂啊。
“明天我给你炒一碗吃，炒肉呢，很好吃的。”陆靖尧笑眯眯的哄他。
陆臻小同志敏感机灵得很，直觉不是好菜，小身板往妈妈那边缩，嘴上还说：“妈妈，爸爸笑得好坏。”
“你好好读书，在学校不调皮捣蛋，不跟同学打架，听老师的话，老师和其他家长不找我们告状打小报告，不让我们去赔礼道歉，你爸爸就不会弄竹笋炒肉给你吃。”李婉秋借机教育他。
陆靖川给媳妇夹了块肉，听着大堂嫂的话，笑问小侄子：“陆臻同志，你在学校干架了？干赢了没有？”
“从没有输过。”陆臻同志挺了挺小胸脯，骄傲得很。
“呵呵...”
宫灵珑超喜欢这小侄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他碗里，笑着夸奖他：“陆臻小同志真棒，饭可以少吃一口，打架绝对不能输。”
被婶婶表扬夸奖了，陆臻小朋友高兴得很，手舞足蹈：“婶婶表扬我，我喜欢婶婶。”
陆家人都笑看着宫灵珑，她表面看起来温柔可人的，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调皮的。
宫灵珑想着原主的风光事迹，也有点想笑，大方告诉他们：“我在乡下村子里长大，陆臻这么大时就开始干架了，打不赢也硬干。”
“农村里的人混得很，欺软怕硬的人多得是，还有很多爱挑事嘴巴臭的，尤其是一些老婆子妇女，嘴巴跟吃了粪一样臭。”
“跟她们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最好制服她们的办法，就是干架，以恶制恶。”
“反正欺负我们母女俩的，我都是抄起棍子追着打，一顿没打服就来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四顿，我反正绝不吃亏。”
“后面村里讨嫌的男女老少都被我打服了，也怕我干阴的，怕我点火掀屋顶，每次见到我就跟猫见老鼠似的跑，再不敢抢我东西，也不敢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了。”
陆家二老都是从农村闯出来的，他们很清楚农村里的情况，在农村软弱老实绝对是受欺负的一方，强势泼辣才能保护好自己，她们母女俩没细说曾经的过往，他们也能猜到些许。
想着她小小年纪就懂事的保护自己和妈妈，陆老夫人看着心酸不已，“你外公外婆在天上看着，要心疼坏了。”
陆靖川伸手握了握她桌下的手，另一手给她夹菜，说着：“以后我会保护你们，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靖哥，你知道我性子的，我什么都吃，就不吃亏。”宫灵珑笑眯眯道。
陆老爷子喜欢她这性子，笑着道：“女同志就该这样，要有自保的能力，莫要遇事哭哭啼啼的，爷爷最不喜欢娇滴滴的哭包。”
“我也不喜欢，郑晓东跟孟明打架打输了，哭着跟他妈告状，他妈被孟阿姨说了两句，也在那哭，丢死人了。”陆臻不喜欢爱哭的人，所以他从不跟女同学玩，讨厌她们哭。
郑晓东正是郑甫仁的曾长孙，说到郑家，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变了。
陆靖川知道丈母娘和媳妇想知道郑家的情况，主动问起：“爷爷，妈，郑家的事，我之前听大伯说了一嘴，他也只是听人说了下，不知道详细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想到郑家今天搜出来的贪污赃物，陆老爷子脸色变得阴沉了，“郑甫仁藏得太深了，他也贪得无厌。”
当时搜查抄家的时候，周兰琴亲自去了，将搜出来的东西及数量全告诉了他们。
“呵，连龙袍都藏，他可真敢啊。”陆靖尧冷笑了声。
宫灵珑幽幽来了句：“当代和珅。”
“灵珑说的没错，他就是当代和珅，贪得无法无天了。”
陆老爷子以前还觉得郑甫仁是个好的，之前有人帮孙女牵线，介绍的对象是郑家的孙子，当时他们还有所考虑，这下特别庆幸没立即答应安排相亲。
“爷爷，他家里都敢藏这么多财宝，外边肯定还有私藏。”陆靖川提醒了句。
“肯定有，今晚上在连夜审讯搜查。”
陆老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咽下后又说着：“郑家没一个干净的，一个个平时都精明的很，这回直接捅了老窝，再多狡辩也没用，这回是要一撸到底。”
“郑慧云被抓时还在狡辩说她是个外嫁女，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无耻不要脸得很。”周兰琴撇嘴鄙视着。
“她是郑家唯一一个没脑子的，今晚上的审讯是拿她先开刀，负责审她的人，是跟她不对付的乔家媳妇彭志美。”
这里都是自家人，陆老爷子给他们透了点信息。
周兰琴闻言笑了，她跟彭志美关系不错，两人性格脾气相投，“我刚回来的路上遇到志美了，她急匆匆的，说有紧急事要办，匆匆忙忙就走了。”
第271章 中医救灾的大功臣
他们在饭桌上谈外边的事，陆老夫人照顾着大家吃菜，将中间一大锅鸡汤均分了，各人盛一碗，给老头子分了个鸡腿。
“鸡腿给灵珑吃。”陆老爷子说着就要夹给孙媳妇。
宫灵珑已经在吃了，“爷爷，您吃，我这有一个。”
陆老夫人笑着跟老头子说：“炖了两只鸡，四个鸡腿呢，你也吃一个。”
“今早上不是只买了一只鸡吗？”
今早天刚亮，陆老爷子陪她去买的菜，买了菜回来才去单位上班。
“靖川他们过来，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还买了鸡鸭和鱼来。最近大家都挺辛苦的，靖川他们去灾区赈灾也辛苦，一个个都瘦了。两只鸡全炖上了，里面的药材是晚棠配的，用了上好的天麻，很营养滋补，大家都把汤喝了补补身体。”
陆老爷子喝了口热汤，侧头跟宫晚棠说话，“晚棠，你会配药？”
“伯父，我是学中医的，国立京医毕业。”宫晚棠浅笑回答。
“哦，原来你是医科高材生。”
陆老爷子知道他们兄妹三人都是大学生，不过不知道他们学的专业，想到中医这些年的现状，又叹气摇头：“这些年搞得乌烟瘴气的，中医被那些蠢货打压得太狠了，医学方面没有进展，都是他们作的孽啊。”
“这次赈灾中医帮了大忙，现状应该会有所改变了。”陆东征说了句。
周兰琴笑着告诉他们，“亲家母是这次中医救灾的大功臣。”
“嗯？”陆家人齐齐看向她们。
“灾区发挥出巨大作用的药方，是亲家母配出来的，所有的中药都是她和她的老师水廷亦教授熬制的。这次亲家母来京，大义将药方无偿捐献给了国家。”
除了周兰琴母子，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连陆老都不知情，此时惊讶又佩服。
宫晚棠浅浅微笑，谦逊得很：“国家培养了我，在国家需要的时候，用自己所学回报社会，是我应该做的。”
“你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磨难，依旧保持着赤诚的爱国之心，难能可贵。”陆老爷子感叹着。
于沛蓉也笑着说：“亲家母优秀出色，把灵珑也培养得很优秀。我们可是听说了，灵珑会开吉普车、拖拉机和大卡车，车技棒得很，是我们家唯一一个会开车的女同志呢。”
说到这事，陆靖川笑容满面告知：“灵珑脑袋特聪明，一个小时学会吉普车和大卡车，拖拉机多花了点时间，也就两个小时而已。”
“噢哟，不错， 不错。”
陆老爷子最喜欢聪明能干的孩子，笑得褶子都堆起来了，“会开车的女同志少之又少，灵珑会开三种车，大院里再没有第二号了。”
陆老夫人给他夹了点菜，笑呵呵道：“灵珑刚还给你送了好茶来，明天泡一壶，拿着茶壶去大院里转三圈再回来，好好嘚瑟下，气气那些老家伙。”
“我吃完饭就去。”陆老爷子等不到明天了。
“呵呵...”一桌人都笑了。
陆家家庭氛围挺好的，长辈慈祥和蔼，同辈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相处和乐融融。
宫灵珑性格是外向型的，虽跟陆家亲戚是初次见面，她没有半点生疏感，跟大家聊天大方自然，一顿饭的功夫就彻底跟大家熟透了。
今天他们过来拜访准备了不少礼物，爷奶大伯堂哥家都有，长辈们在饭后也送了见面礼给她。
陆老爷子出手给了大红包，陆老夫人早就亲手给她做了件风衣，浅灰色的长款风衣，搭配着腰带，还挺时尚漂亮的。
宫灵珑个子高挑窈窕，这件风衣穿在她身上如同量身定做，尺寸特别合适，她很喜欢。
“奶奶，谢谢您，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这布是奶奶买的，款式是婉秋选的，你们年轻人的眼光喜好跟我们老一辈不同。我给婉秋做了件海蓝色的，给你做一件浅灰色的，平时穿着去上班也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