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那张剑仙的速度快到可怕，吴煜处在快速变换的世界之中，竟然看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底下的森林都变换成碧绿色的幻影。要不是吴煜的身体足够坚固，甚至在这种高速之下，和飓风撞击，甚至有被解体的危险。
即使如此，速度如此迅猛，吹刮在脸上的感觉，仍然如刀刃切割。
“此人，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吴煜深刻意识道。
但是，他更清楚，这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连风雪崖都对他低头，他可是决定吴煜命运的人，说实话，吴煜心里哪怕很不爽，暂时还是忍住了。他来自仙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也正常。
在这等速度之下，不多时狐岐山就到了。
一路上，那张剑仙一声不吭，这时候直接把吴煜甩在地上，吴煜好不容易站稳，对方看了他一眼，道：“这还有个迷阵，随着我脚步进去。”
这里是天然迷阵，当初风雪崖花了接近十天时间才进去，不过，这张剑仙怕是见多识广，丝毫不在意，一闪身就进去，也不等吴煜，如此吴煜只能跟在他身后。
周围都是迷雾，景物甚至还在不断变幻，吴煜没有多说，紧紧跟在他身后。
“似乎来到这里，他情绪有些变化？”
吴煜敏锐的感觉到了。但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
让他震撼的是，只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那张剑仙就找到了狐岐山山洞的入口，他闪身就进去，吴煜本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这时候也只能进去。
那山洞很空旷，唯一的两样东西，一是那冰雕，二则是吴煜为九仙立下的墓碑。
“一个时辰就从迷阵走进来，此人确实比师尊要厉害太多……”吴煜在其身后凝望着他，心中生出一些强烈的挑战欲望，但他还算理智，知道现在和这等人较量，完全是鸡蛋碰石头。
“这东胜神洲，浩瀚无限，强者无数，这只是其一，我仍是微不足道的微尘。”念及此处，心里还会有一些无力感。
“哈哈……”忽然，那张剑仙竟然对着那冰雕，大笑了起来，甚至有些放浪形骸，长发飞舞，他道：“九灵，又见面了！”
那一刻，吴煜脑中闪过一道闪电。
“他是，张浮屠！”
怪不得，他要来狐岐山。
甚至，吴煜想到了许多：“或许有可能，他之所以来这边，便是听到这里有九霄美狐的存在，正是因为他曾经和这里的九霄美狐有过交集，才会从‘仙门’来到这里，说不定就是他主动请示过来的！”
或许还有可能，如果这张浮屠不来，蜀山仙门，就不会派人来这遥远的东方，援助“通天剑派”了。
当然，就算来，此人也根本不上心，否则不会在战后那么长时间，才到达这里。
说不定，他就只是想来看看这九霄美狐呢。
吴煜眼神冷了许多，原来这就是九仙做梦都想要复仇的仇人，是让她姐姐付出一切，但又害了她姐姐的人。
风雪崖没说这张剑仙的名字，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又姓张，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张浮屠了。
只见他神情有些奇怪，对着那冰雕笑了许久时间，叨念着一些吴煜听不见的话，甚至有些癫狂，不过，就在半晌之后，他忽然伸手一剑，将那冰雕破碎。
哗啦啦。
冰雕成了碎片，滚倒在地上，然后散落开来，不久之后开始融化。
“你我之间，就此完全结束。顺便感谢你了，没有你，我可还没有今日啊……”
接下来，仍然是一段放肆、畅快的笑容。
那笑声中蕴含的得意，自豪，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吴煜想起九仙说过她姐姐的故事，再看这张浮屠那放肆的笑容，这张浮屠是怎样的人，他心里已经很明了。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恐怕那姜燮和他比较起来，都是小儿科。
“吴煜！”
张浮屠笑声陡然消失，他如今站在那九仙的坟墓之前，回首看着吴煜，而后指着那墓碑上的文字，忽然笑了，道：“这便是九灵的妹妹吧，我听她说过，还有个妹妹。你，难道爱上他了？”
毕竟上面写着“吴煜的九儿”。
吴煜早知他会看到，便道：“有过交集，不过不重要了，她已经不在了。”
张浮屠往回走，靠近吴煜，那剑锋般的眼神在吴煜身上扫过，如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吴煜的胸口一样。
“这害人、该死的狐妖，肯定是要用那邪门的恶毒之法，夺取你的纯阳之躯，而后蜕变成‘九霄灵狐’，找我复仇，你破坏了她的计划，还杀了她，很好。我们，好像有些缘分啊……”
可能是因为这个关系，张浮屠倒是给了吴煜一些好脸色看，确实有一副对吴煜十分兴趣浓烈的样子。
吴煜没有说话。
九仙要杀他，确实该死，但是他也答应过要灭这狼心狗肺的张浮屠，以吴煜的个性，很难对此人嬉皮笑脸。
“我和这九灵有点交集，你和她妹妹，也有点交集。说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些师徒的缘分。”张浮屠仔细打量着他，主动说起收徒的事情来。
风雪崖说过，只有成为这张浮屠的弟子，恐怕他才会带自己到蜀山仙门去。
虽然说，自己拥有仙人之传承，但没有后台，很容易死在荒野之中，蜀山仙门，绝对是最值得去的地方。
和这张浮屠为伍，甚至要拜他为师，吴煜心里确实不爽，但他也非不能隐忍，心里想着只要自己某日，若是有可能超越此人，就不用看他脸色。
“没错，要利用他。”
既然他开头了，吴煜便道：“恳请张剑仙，收我为徒。”
如此求师之法，和当初他拜风雪崖的时候，简直有天壤之别。
那张浮屠听了这话，却摇摇头，冷声道：“你和我确实有师徒缘分，但是我张浮屠只收金丹大道境弟子，等你到那境界，才有资格拜我为师，我带你回蜀山仙门，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成就金丹，便是我张浮屠弟子，若是不能成，就自己滚回这里吧。”
虽然是拒绝，但吴煜心里更爽，他知道，这件事情成了！这张浮屠果然肯带自己会蜀山仙门。至于收徒这件事情，吴煜是千万个不想成为他的弟子，他给自己一年时间考验，等到了蜀山仙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至少在成就金丹之前，不用违心喊他“师尊”。
“回去吧。”张浮屠一挥手，长袍翻滚，带头走了出去，吴煜跟随在他身后，回头一看，他仿佛看到九仙就在那个地方，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吴煜。
“吴煜，你答应过九儿的。”那九仙说道。
“嗯。”
刚走出山洞，张浮屠手指上弹出一道剑气，顿时间那剑气纵横，冲进山洞之中，这偌大的山洞轰鸣起来，山峰倒塌，压倒下来，不一会儿里面的空间就被填满了，九仙和九灵，被永远的埋在这里。
这，无疑增加了吴煜对张浮屠的杀心。
“怎么，你不满？”张浮屠可能是感受到了吴煜这瞬间的心情不悦。
“不敢。”
张浮屠看了他一眼，道：“修道界，修道者，与天地争，她要杀你，你还被其美貌迷幻，实乃庸才，我说了你也许不接受，这世道，唯有淡漠感情，心狠手辣，方可成道！你这般庸才，若不是看在你我有点缘分，我才懒得带你回‘仙门’。”
他的眼神确实嫌弃。
此人心里所想，和吴煜有巨大冲突，不过他是强者，吴煜也不热血上脑，任他说便是，是否是庸才，以后就知道了。
“别以为你凝气快就算什么，在仙门那里，你这等速度也就还可以。风雪崖鼠目寸光，井底之蛙，这般兴奋向我推荐，我还以为真有多能耐呢。”
张浮屠笑了一声，不再多说，提着吴煜冲出迷阵，返回那碧波群山去了。
“蜀山仙门那些人，真这么厉害？”
对方如此贬低自己，吴煜心里自然不爽，但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那蜀山仙门，相比较对这张浮屠的厌恶，他更期待的是那蜀山仙门的恢弘和强者如林，只有到那样的世界，恐怕才能让他突飞猛进吧！不可否认，他也觉得如今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这是事实。
不多时，他们回到了碧波群山。
而这时候，风雪崖他们还在万剑石门这里等待呢。
第187章 杀生葫芦
吴煜被那张浮屠甩在地上的时候，看见之前通天仙宫的人都在这里，基本上算是到齐了。
那黄晟迎接了上来，嬉皮笑脸，跟在了张浮屠的身边。
这时候，那黄晟眼神一转，看向风雪崖，道：“风掌教，听说你这次大获全胜，得到了不少宝贝，我们师徒大老远过来，虽说没帮上忙，但也帮你震慑了对手，你难道不该拿出点表示来？我最近啊，正缺一份通灵法器，不知道你可有？”
这简直是光明正大的抢夺。
张浮屠不在，他还不说，等张浮屠一回来，他可就直接开头了。
风雪崖没料到此人竟然如此，先是呵斥晚天欲雪，带着蓝琉璃四处游走，这下张浮屠回来，竟然直接讨要通灵法器！
一样通灵法器，对通天剑派来说，绝对是重宝了。
吴煜听得皱眉，道：“黄师兄来自仙门，还缺通灵法器么？难道在仙门混得不好？”
黄晟目光一变，刺在吴煜身上来，这第二次见面，吴煜这句话，让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完全消失，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黄晟欺步上前，眼中剑气森然，看来是要教训吴煜一顿。他的眼神里面，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如皇室皇子来到了民间一样。
那风雪崖见状，连忙从须弥之袋中取出一个葫芦，那是姜燮的葫芦。
“不知道这杀生葫芦，如何？”风雪崖连忙将那葫芦递给黄晟，同时不断朝着吴煜使眼色，示意他闭上嘴巴，他不知道张浮屠已经准备带走吴煜，故而心情还是不定。为了把吴煜送到那里，去去杀生葫芦算什么。
“还不错。”黄晟将那葫芦晃了几下，而后竟然走向蓝琉璃，当场将那“杀生葫芦”递给蓝琉璃，道：“蓝妹妹，你看这‘杀生葫芦’，可配得上你的美丽？”
他竟然从风雪崖这里抢来通灵法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给蓝琉璃！
吴煜扫视了一下众人的脸色，风雪崖心里愤怒，但没办法，而蓝华芸面露喜色，晚天欲雪更加愤怒，而蓝琉璃有些慌张，连忙往后退，道：“黄师兄，我不能收下这个。”
“我的礼物，你敢不收下？再说，我马上得走了，你不收下，就是不给我面子。”
蓝琉璃仍然是慌张，忍不住看向晚天欲雪，这时候那蓝华芸插了上来，拿过那“杀生葫芦”，笑着道：“我代替琉璃收下了，你不用在意，她只是面对你，稍微有些紧张而已。琉璃，还不快谢谢你黄师兄。毕竟，他就要回蜀山仙门了。”
言下之意，对方马上就要离开了，现在收下，往后也没关系，还给风雪崖也不迟。
“多谢……”蓝琉璃只能如此了。
“这就对了。”黄晟朗声一笑，这时候回头，对张浮屠道：“师尊，我和蓝妹妹一见如故，还想多相处一会，可否过几日再走呢？”
这话说出，吴煜便知道他的心思了，用“马上要走”这理由让蓝琉璃收下礼物，然后马上又延迟离开的时间，谁知道他后续想做什么？
对他的把戏，张浮屠最为了解，他对这些事情没兴趣，说道：“不能太久，明天午时出发。”
说罢，他一个闪身，就往通天仙宫而去，没他吩咐，大家也不敢跟上去。
“蓝姑姑可愿陪黄某走走，让黄某见识见识凡人仙国？”黄晟对蓝华芸道。
“那自然是乐意之极。”蓝华芸做了个请字，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就是不知道，这黄晟又有什么安排！
留在这里的，倒是自己人。
“吴煜，如何？”风雪崖做出这么多的让步，无非是想让吴煜拥有去蜀山仙门的机会，故而全部希望，都在这一刻了。
“他答应带我去了，但是，要等我成就金丹，再收我为徒。”吴煜说道，但心里并不怎么开心，在场谁都能看出来，那黄晟对蓝琉璃有意，至于到底是真有意还有假有意，那就不知道了。
说不定只是想得到、占有。
即使如此，速度如此迅猛，吹刮在脸上的感觉，仍然如刀刃切割。
“此人，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吴煜深刻意识道。
但是，他更清楚，这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连风雪崖都对他低头，他可是决定吴煜命运的人，说实话，吴煜心里哪怕很不爽，暂时还是忍住了。他来自仙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也正常。
在这等速度之下，不多时狐岐山就到了。
一路上，那张剑仙一声不吭，这时候直接把吴煜甩在地上，吴煜好不容易站稳，对方看了他一眼，道：“这还有个迷阵，随着我脚步进去。”
这里是天然迷阵，当初风雪崖花了接近十天时间才进去，不过，这张剑仙怕是见多识广，丝毫不在意，一闪身就进去，也不等吴煜，如此吴煜只能跟在他身后。
周围都是迷雾，景物甚至还在不断变幻，吴煜没有多说，紧紧跟在他身后。
“似乎来到这里，他情绪有些变化？”
吴煜敏锐的感觉到了。但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
让他震撼的是，只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那张剑仙就找到了狐岐山山洞的入口，他闪身就进去，吴煜本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这时候也只能进去。
那山洞很空旷，唯一的两样东西，一是那冰雕，二则是吴煜为九仙立下的墓碑。
“一个时辰就从迷阵走进来，此人确实比师尊要厉害太多……”吴煜在其身后凝望着他，心中生出一些强烈的挑战欲望，但他还算理智，知道现在和这等人较量，完全是鸡蛋碰石头。
“这东胜神洲，浩瀚无限，强者无数，这只是其一，我仍是微不足道的微尘。”念及此处，心里还会有一些无力感。
“哈哈……”忽然，那张剑仙竟然对着那冰雕，大笑了起来，甚至有些放浪形骸，长发飞舞，他道：“九灵，又见面了！”
那一刻，吴煜脑中闪过一道闪电。
“他是，张浮屠！”
怪不得，他要来狐岐山。
甚至，吴煜想到了许多：“或许有可能，他之所以来这边，便是听到这里有九霄美狐的存在，正是因为他曾经和这里的九霄美狐有过交集，才会从‘仙门’来到这里，说不定就是他主动请示过来的！”
或许还有可能，如果这张浮屠不来，蜀山仙门，就不会派人来这遥远的东方，援助“通天剑派”了。
当然，就算来，此人也根本不上心，否则不会在战后那么长时间，才到达这里。
说不定，他就只是想来看看这九霄美狐呢。
吴煜眼神冷了许多，原来这就是九仙做梦都想要复仇的仇人，是让她姐姐付出一切，但又害了她姐姐的人。
风雪崖没说这张剑仙的名字，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又姓张，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张浮屠了。
只见他神情有些奇怪，对着那冰雕笑了许久时间，叨念着一些吴煜听不见的话，甚至有些癫狂，不过，就在半晌之后，他忽然伸手一剑，将那冰雕破碎。
哗啦啦。
冰雕成了碎片，滚倒在地上，然后散落开来，不久之后开始融化。
“你我之间，就此完全结束。顺便感谢你了，没有你，我可还没有今日啊……”
接下来，仍然是一段放肆、畅快的笑容。
那笑声中蕴含的得意，自豪，令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吴煜想起九仙说过她姐姐的故事，再看这张浮屠那放肆的笑容，这张浮屠是怎样的人，他心里已经很明了。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恐怕那姜燮和他比较起来，都是小儿科。
“吴煜！”
张浮屠笑声陡然消失，他如今站在那九仙的坟墓之前，回首看着吴煜，而后指着那墓碑上的文字，忽然笑了，道：“这便是九灵的妹妹吧，我听她说过，还有个妹妹。你，难道爱上他了？”
毕竟上面写着“吴煜的九儿”。
吴煜早知他会看到，便道：“有过交集，不过不重要了，她已经不在了。”
张浮屠往回走，靠近吴煜，那剑锋般的眼神在吴煜身上扫过，如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吴煜的胸口一样。
“这害人、该死的狐妖，肯定是要用那邪门的恶毒之法，夺取你的纯阳之躯，而后蜕变成‘九霄灵狐’，找我复仇，你破坏了她的计划，还杀了她，很好。我们，好像有些缘分啊……”
可能是因为这个关系，张浮屠倒是给了吴煜一些好脸色看，确实有一副对吴煜十分兴趣浓烈的样子。
吴煜没有说话。
九仙要杀他，确实该死，但是他也答应过要灭这狼心狗肺的张浮屠，以吴煜的个性，很难对此人嬉皮笑脸。
“我和这九灵有点交集，你和她妹妹，也有点交集。说起来，倒是有那么一些师徒的缘分。”张浮屠仔细打量着他，主动说起收徒的事情来。
风雪崖说过，只有成为这张浮屠的弟子，恐怕他才会带自己到蜀山仙门去。
虽然说，自己拥有仙人之传承，但没有后台，很容易死在荒野之中，蜀山仙门，绝对是最值得去的地方。
和这张浮屠为伍，甚至要拜他为师，吴煜心里确实不爽，但他也非不能隐忍，心里想着只要自己某日，若是有可能超越此人，就不用看他脸色。
“没错，要利用他。”
既然他开头了，吴煜便道：“恳请张剑仙，收我为徒。”
如此求师之法，和当初他拜风雪崖的时候，简直有天壤之别。
那张浮屠听了这话，却摇摇头，冷声道：“你和我确实有师徒缘分，但是我张浮屠只收金丹大道境弟子，等你到那境界，才有资格拜我为师，我带你回蜀山仙门，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成就金丹，便是我张浮屠弟子，若是不能成，就自己滚回这里吧。”
虽然是拒绝，但吴煜心里更爽，他知道，这件事情成了！这张浮屠果然肯带自己会蜀山仙门。至于收徒这件事情，吴煜是千万个不想成为他的弟子，他给自己一年时间考验，等到了蜀山仙门，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至少在成就金丹之前，不用违心喊他“师尊”。
“回去吧。”张浮屠一挥手，长袍翻滚，带头走了出去，吴煜跟随在他身后，回头一看，他仿佛看到九仙就在那个地方，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吴煜。
“吴煜，你答应过九儿的。”那九仙说道。
“嗯。”
刚走出山洞，张浮屠手指上弹出一道剑气，顿时间那剑气纵横，冲进山洞之中，这偌大的山洞轰鸣起来，山峰倒塌，压倒下来，不一会儿里面的空间就被填满了，九仙和九灵，被永远的埋在这里。
这，无疑增加了吴煜对张浮屠的杀心。
“怎么，你不满？”张浮屠可能是感受到了吴煜这瞬间的心情不悦。
“不敢。”
张浮屠看了他一眼，道：“修道界，修道者，与天地争，她要杀你，你还被其美貌迷幻，实乃庸才，我说了你也许不接受，这世道，唯有淡漠感情，心狠手辣，方可成道！你这般庸才，若不是看在你我有点缘分，我才懒得带你回‘仙门’。”
他的眼神确实嫌弃。
此人心里所想，和吴煜有巨大冲突，不过他是强者，吴煜也不热血上脑，任他说便是，是否是庸才，以后就知道了。
“别以为你凝气快就算什么，在仙门那里，你这等速度也就还可以。风雪崖鼠目寸光，井底之蛙，这般兴奋向我推荐，我还以为真有多能耐呢。”
张浮屠笑了一声，不再多说，提着吴煜冲出迷阵，返回那碧波群山去了。
“蜀山仙门那些人，真这么厉害？”
对方如此贬低自己，吴煜心里自然不爽，但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那蜀山仙门，相比较对这张浮屠的厌恶，他更期待的是那蜀山仙门的恢弘和强者如林，只有到那样的世界，恐怕才能让他突飞猛进吧！不可否认，他也觉得如今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这是事实。
不多时，他们回到了碧波群山。
而这时候，风雪崖他们还在万剑石门这里等待呢。
第187章 杀生葫芦
吴煜被那张浮屠甩在地上的时候，看见之前通天仙宫的人都在这里，基本上算是到齐了。
那黄晟迎接了上来，嬉皮笑脸，跟在了张浮屠的身边。
这时候，那黄晟眼神一转，看向风雪崖，道：“风掌教，听说你这次大获全胜，得到了不少宝贝，我们师徒大老远过来，虽说没帮上忙，但也帮你震慑了对手，你难道不该拿出点表示来？我最近啊，正缺一份通灵法器，不知道你可有？”
这简直是光明正大的抢夺。
张浮屠不在，他还不说，等张浮屠一回来，他可就直接开头了。
风雪崖没料到此人竟然如此，先是呵斥晚天欲雪，带着蓝琉璃四处游走，这下张浮屠回来，竟然直接讨要通灵法器！
一样通灵法器，对通天剑派来说，绝对是重宝了。
吴煜听得皱眉，道：“黄师兄来自仙门，还缺通灵法器么？难道在仙门混得不好？”
黄晟目光一变，刺在吴煜身上来，这第二次见面，吴煜这句话，让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完全消失，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黄晟欺步上前，眼中剑气森然，看来是要教训吴煜一顿。他的眼神里面，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如皇室皇子来到了民间一样。
那风雪崖见状，连忙从须弥之袋中取出一个葫芦，那是姜燮的葫芦。
“不知道这杀生葫芦，如何？”风雪崖连忙将那葫芦递给黄晟，同时不断朝着吴煜使眼色，示意他闭上嘴巴，他不知道张浮屠已经准备带走吴煜，故而心情还是不定。为了把吴煜送到那里，去去杀生葫芦算什么。
“还不错。”黄晟将那葫芦晃了几下，而后竟然走向蓝琉璃，当场将那“杀生葫芦”递给蓝琉璃，道：“蓝妹妹，你看这‘杀生葫芦’，可配得上你的美丽？”
他竟然从风雪崖这里抢来通灵法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给蓝琉璃！
吴煜扫视了一下众人的脸色，风雪崖心里愤怒，但没办法，而蓝华芸面露喜色，晚天欲雪更加愤怒，而蓝琉璃有些慌张，连忙往后退，道：“黄师兄，我不能收下这个。”
“我的礼物，你敢不收下？再说，我马上得走了，你不收下，就是不给我面子。”
蓝琉璃仍然是慌张，忍不住看向晚天欲雪，这时候那蓝华芸插了上来，拿过那“杀生葫芦”，笑着道：“我代替琉璃收下了，你不用在意，她只是面对你，稍微有些紧张而已。琉璃，还不快谢谢你黄师兄。毕竟，他就要回蜀山仙门了。”
言下之意，对方马上就要离开了，现在收下，往后也没关系，还给风雪崖也不迟。
“多谢……”蓝琉璃只能如此了。
“这就对了。”黄晟朗声一笑，这时候回头，对张浮屠道：“师尊，我和蓝妹妹一见如故，还想多相处一会，可否过几日再走呢？”
这话说出，吴煜便知道他的心思了，用“马上要走”这理由让蓝琉璃收下礼物，然后马上又延迟离开的时间，谁知道他后续想做什么？
对他的把戏，张浮屠最为了解，他对这些事情没兴趣，说道：“不能太久，明天午时出发。”
说罢，他一个闪身，就往通天仙宫而去，没他吩咐，大家也不敢跟上去。
“蓝姑姑可愿陪黄某走走，让黄某见识见识凡人仙国？”黄晟对蓝华芸道。
“那自然是乐意之极。”蓝华芸做了个请字，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就是不知道，这黄晟又有什么安排！
留在这里的，倒是自己人。
“吴煜，如何？”风雪崖做出这么多的让步，无非是想让吴煜拥有去蜀山仙门的机会，故而全部希望，都在这一刻了。
“他答应带我去了，但是，要等我成就金丹，再收我为徒。”吴煜说道，但心里并不怎么开心，在场谁都能看出来，那黄晟对蓝琉璃有意，至于到底是真有意还有假有意，那就不知道了。
说不定只是想得到、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