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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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让我松开你吗?”池长栎挑了挑眉,凑近张维,一双眼眸里全部都是恶劣的笑意,“可以,过来吻我吧。”
  这个并不是征求,而是命令。
  在并没有给张维足够的反应时间的时候,张维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似的,慢慢靠近了池长栎,手臂环住了池长栎的脖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凑了上去,吻住了他的唇角。
  心神乃至灵魂似乎都在颤抖,张维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珠子乱晃,但是只能看到池长栎的面容,以及他邪双银灰色的眼眸。
  “继续。”
  腰被紧紧的环住,手指从衣接探入,指尖的温度很是热烫。
  张维抱着池长栎,不受控制的探出舌尖轻轻勾勒着池长栎的嘴唇,他的动作实在是拙劣的厉害,大多数时候还是从池长栎这里学来的。
  池长栎眼眸深了深,他享受着这样乖巧的张维,享受着这样牢牢控制住张维的感觉。
  再也忍不住,池长栎猛的按住了张维,大力的吮吸着张维的舌尖,舔舐着敏感的上颚,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搅的张维儿乎是说不出话来。
  待到松开的时候,张维已经是被吻的眼角发红,池长栎替他抹去了唇角晶莹的液体,笑了笑,他揉了揉张维的头发,“不是要去看望你母亲吗,去吧。”
  张维脸色发红,像是发烧了似的,他挠了挠自己的常心,低着头,但是没走。
  “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吗?”他鼓起男气问池长栎。
  池长栎挑了挑屑,锐利的眉眼仿佛藏着一股子锋芒,他挣脱了那股沈郁,整个人的气质像是大变样似的,难言的厉害,“怎么,你期待吗?”
  池长栎忍不住去问张维,想要知道,张维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想要得到这个人,发了疯的想。
  他已经不去顾及什么得到人的同时还要得到心了,如果注定张维不爱他,那他也要将张维绑在自己的身边。
  张维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还回来吗?”
  这一次,池长栎真真切切的听见了张维心底的声音,他说舍不得自己的离开,想要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即使这个回答不是爱,那也无所谓了,池长栎唇角翘了翘,很是兴奋。
  他意味深长的盯着张维,银灰色的眸子像是紧紧锁住猎物的捕猎者,“你等着我。”
  张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却又是小心翼翼的点了点,转身去了病房。
  他拾着自己的嘴唇,擦了擦,张维还不想让病重中的母亲知道自己和池长栎之间的事情,怕她再受到什么刺激。
  卫泽绪已经坐在里面和他的妈妈聊的开心了,他的妈妈笑的很开心,就连脸上的病气都已经减弱了很多,看起来精神很好。
  “妈妈,我回来了。”
  张维对着张母微笑,卫泽绪坐在一旁,一眼就看出了张维的不对劲,眼眶有点红,像是哭过了似的。
  他担忧的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和张维聊聊。
  他们俩和张母多说了几句话,没过多久,他们就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医院,卫泽绪选了个奶茶店,点了杯布丁奶茶。
  张维颇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卫泽绪的对面,却是听见卫泽绪说,“你和池长栎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做了一件错事儿,然后造成了更严重的错误,池长栎很生气,他好像对我已经失望了。” 张维撑着额头,语气苦涩。
  卫泽绪想了想,还是正色对着张维说道,“如果你做错了事情,就要尽量去补救,如果你让池长栎生气了,那你就要重新去森得他的信任。”
  “行动上面去证明,你对不起他,你错了。”
  张维点点头,他虽然有的时候很中二,但还是把卫泽绪的话给听进去了。
  “你到底喜欢池长栎吗?”
  卫泽绪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他觉得张维很多行动里面都已经表现出了对池长栎的喜欢,虽然说只是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的喜欢一般,决淡而又易碎。即使张维对这一切都不自知。
  张维低下头,眼睛里面一片迷茫。
  他有着宠爱着他的家人,前十八年日子过得肆意,像是中二少年一样,他有着青春特有的活力,这更是让卫泽绪清晰的意识到,张维与他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现在依旧再为这样的爱情迷茫,其他人喜欢的是女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人是个男生会不会很奇怪,他虽然对同性恋这个名词有所耳闻,但是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也会变成这样。
  所以张维迷茫、彷徨也是应该的。
  他依旧还在青春期,他似乎还没有长大,活在亲人的宠爱之中,对着这些事情理所当然的迟钝。
  相比较来说,卫泽绪实在是太早熟了。
  卫泽绪理智的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个引导者不应该让自己来做,而是让池长栎来做,会比较好。
  毕竟,张维是喜欢着池长栎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绝对占有【下】
  卫泽绪和张维聊了些时候,对于他这个玩的最好的死党和铁哥们,他还是多多少少耗费了些耐心的原因无他,他并不想就让池长栎与张维这样错过。
  另一方面,他也给池长栎发过去了微信,尽量让池长栎温和的给张维做一下心理工作,毕竟张维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他的心思不如自己的深,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感情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在磨合之中不断地变得更加的亲密,他同楚泽渊也会时常有些小摩擦,但是两个人都会积极的去寻找方法,让对方开心。
  而在他看来,池长栎与张维,还需要多磨合。
  因为母亲住院,父亲暂时请了假,就在医院里面彻夜不离的照顾母亲,所以原本热闹的房子此时也是空旷的,张维走到门口,换好了拖鞋。
  走向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几分紧张与忐忑。
  池长栎会在吗?虽然说池长栎让自己等着他。
  他扭动着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这让他不免有点失望,他猛的将自己摔到床上,听着床板发出的惨烈嘎吱声,思索着卫泽绪对自己说的话。
  现在想过来,其实这件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但是他可以确定,已经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伤害了池长栎,即使他只是想救他的妈妈,但是却也给池长栎带来了麻烦,有的时候想要求个两全其美,但是结果总是不大如意。
  那个人问他借魂珠的时候他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池长栎,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分不出池长栎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诚然池长栎很是情深,但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会得到池长栎的喜欢。
  会不会有一天,池长栎会突然把这份爱收回去呢?
  他不清楚,也不明白,只是觉得一颗心前所未有的迷茫着,他还太过于年轻,以至于迷失了方向。
  但是卫泽绪说的也对,做错了就要想办法去弥补,如果池长栎对他失望,那他也会让池长栎对他有信心起来,最起码,他不能无动于衷。
  张维抠着床单表而的纹路,又是恢复了些活力,肩膀突然是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
  池长栎扣住张维的肩膀,看着自己的爱人,倒也是明白了卫泽绪的话。
  十八岁,的确是一个很年轻的年龄,他的人生才刚刚要开始,就己经被自己死死困住了。
  他凑过去,放缓了几分脸色,“你在想什么?”
  张维面色有几分不自在,但他还是告诉了池长栎,“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讨你欢心,让你对我不那么失望。”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错了。”
  他的一双眼眸里藏着些胆怯,却又是意外的鲜活,像是清晨叶子尖儿上滚动的露珠。
  池长栎听着他的心声,这个小少年说着他错了,不希望他继续生气下去。
  他不动声色的拨弄了一下张维的头发,沉声问道,“你错在哪儿了?”
  看着张维,想到了自己几百年的鬼龄,不知道为什么,他骤然生出了一缕老牛吃嫩草的怅然……
  恋人还很年轻,不过,还是照吃不误。
  张维紧张的抓着枕头的一角,“我不应该隐瞒你,也不应该不和你商量就把魂珠交出去,你对我交付了信任,但是我没能给你。”
  这也是他和卫泽绪谈过之后才领悟到的,池长栎连魂珠都能给他,自然不是计较魂珠被拿走,只是觉得被隐瞒之后很是愤怒悲伤而已。
  池长栎满意的勾了勾唇,凑过去吻在了张维的唇上,“为什么不信任我?”
  他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害怕。”
  张维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剩余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因为池长栎的情深而茫然无措,想要抓住却害怕溜走,因此藏着自己的爱意,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沟通。
  想着偷偷用一下,等到一切恢复原位就没问题了,池长栎也不会知道,也不会生气,更不会离开。
  少年人的心思太过于简单,以至于被利用了还不自知。
  池长栎用着主仆契约把张维的心思听得一清二楚,心思突然是有些复杂了,他终于是明白,卫泽绪让他多让着点张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张维对他的喜欢,只有薄薄的一层,浅淡而又易碎,像是一簇小火苗,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火苗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火。
  想是这样想,但是池长栎却依旧是佯装着恼怒,他凑过去抱着张维,“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张维摇头不答。
  却是不曾想池长栎却是笑了笑,肩骨轻刻,故意做出了一副恶劣的模样,“我要你。”他半躺在床上,对着张维扬眉,“脱衣服。”
  张维不受控制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直到全身赤裸,半跪在了池长栎的身边。
  他凝视着池长栎,即使依旧有些凉慌失措,但面部表情还是镇定的。
  很多事情想通了,接受就不那么难了。
  池长栎慵懒的起身,黑色的长发垂下,带着别样的魅力,他的指尖轻挑,就解开了自己的扣子,然后坚定不移的,一寸寸的朝着张维压过去。
  直到真正结合,他才产生了那么一点满足,空洞的心被填补了一些,他占有了张维。
  起初张维难受的很厉害,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抓池长栎,后来到也算得上是食髄知味,渐渐尝出来了些别样的滋味,快活的很。
  池长栎托着张维,手指在白皙的后背上游离,留下了几个青紫的印子,他顶着张维,性感的半躺着床头,头发湿漉漉的,却是从床头柜上拿出了他一早准备好了的小纸条。
  他递给张维,沉声笑着,声音磁性的要命,“读给我听。”
  张维腰酸的厉害,却又是不得不接过了纸条,身体空虚的厉害,他忍不住把腿并拢了些,嗓音沙哑,却并不难听: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晖。”
  这句话念出来,张维红了脸。
  池长栎怎么能这么无赖,让他在这种时候给他念情诗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还害怕吗?
  卫泽绪从奶茶店出来之后就回了家,彼时天色也不算太晚,天空中蒙着一层薄薄的灰色,他手里拎着一杯特地给楚泽渊买的奶茶,行色匆匆。
  西城区这边不太安全,就连街道上巡逻的警察都比平常的多,想到横死的那几个人以及新闻里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卫泽绪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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